制衣厂车工出路在何方?_________一个海口工作服厂家的担忧衣服在每个人必须之物,但是制造衣服的工人,在全中国乃至全世界都是最苦最累,工作时间超长的一个工种。记得前面好多年,中国和一些贫穷国家在发达国家打工,门槛最低的,待遇最低的,一个是洗碗工,还有就是制衣工,当然,这个制衣工说的的流水线工人,熟练工除外。 但是,当下,熟练车工,宁愿做保洁,也不愿意做技术制衣工,要知道,她们可是有30多年工龄的骨灰级技术工人,可见当前制衣厂车工残酷的生存环境,坐标海南!然后我们再来看看全国的制衣厂工人的情况。 想在一家服装工厂内分辨出不同的车间,噪声的大小是一个重要标志。我在浙江温州的服装厂采访了一阵,发现了一个外行分辨这些车间的简单方法:裁剪车间机器运行的声音不算大,工人们或操纵布料裁床,或手持剪刀,将一整片布料裁剪成设定好的大小,若离得不太远,人与人之间还能用正常音量谈话;整烫车间稍显嘈杂,为了避免熨斗产生的高温蒸汽伤害到工人,熨衣服的烫台下方有吸风设备,好像吸尘器一样,这时说话就要抬高嗓门了;而站在缝制车间的门口,因为几十甚至上百台缝纫机同时在吞吐着丝线,你会觉得这里好像停满了将要起飞的飞机,长时间在这样的噪声下工作,对任何一个普通人来说都显得不容易。 不过,35岁缝制女工张丽华的工作环境却是相对安静的。在温州市龙湾区的一条繁华街道,浙江乔顿服饰股份有限公司的生产基地就在一栋商业中心对面,周围有不少年轻人喜欢的奶茶店和快餐店。步入他们的生产大楼,坐着电梯上到5层,就进入了这家服装企业的样衣与成衣定制车间,也就是张丽华工作的地方。比起其他普通的缝制车间,这里显得既安静,又没那么拥挤,一条长20米左右的“流水线”上只有5个人。而常规情况下,这个数字应该是20。 大规模流水线生产已经成为服装行业的工作模式,其中的主要劳动力是女性。 拥有3到4倍大的工作空间,是因为张丽华要一个人在这里完成一件衣服从无到有的全过程,也就是裁剪、缝制和整烫。所以她一个人就有三张工作台,一张摆满了布料,一张属于缝纫机,还有一张是用来整烫衣物的。每天早上8点,张丽华会准时在这里开始一天的工作,除去中午在对面食堂吃饭的那一个多小时的休息时间,她会在这里一直工作到晚上9点。正常情况下,她在这12个小时内能做出2~3件衬衣。 3年前,张丽华脱离了“流水线车工”的身份,成为了一名可以独立做衣服的样衣工。在那之前,她也是流水线上的一名普通车工,是一个缝制小组的一员。小组里有14~15个人,每个人只负责一个很小的工序,大家围着一张接一张的桌子坐成一条直线,因为所有的工作都要在自己面前那台缝纫机上完成,所以她们也和其他需要操作机器的制造业工人一样被称为“车工”。 张丽华2011年刚进厂时负责的是给衣服缝拉链和上门襟的工序,她前面一道工序是上领子,她上完拉链或者门襟后再传给下一位同事,那位同事负责给衣服缝上袖子,如此十几个人通力合作,才能做出一件完整的衣服。她通常10分钟左右就能缝完一件衣服的拉链或门襟,每天要做80~100件。做了两三年后,她主动要求换了一道工序,一段时间后又换了一道工序;有时候流水线上有了空缺,她就去帮忙做一下,几年下来,张丽华基本把一件衣服所有的工序都做了一遍,“反正什么都会了”。 一件新衣服的诞生需要从设计、制版到缝制、整烫这一系列过程 如今,样衣和定制是服装行业为数不多带有古典主义色彩的“手艺活儿”。2017年春节刚过,恰逢年初服装订货会密集的时候,厂里样衣工们忙不过来,张丽华抓住机会向领导申请,说自己想来试试做样衣,领导给了她这个机会,让她做一件男士大衣的样衣。张丽华说,其实那件衣服技术上并不难,但她那会儿特别紧张,压力也很大,觉得不能错失这个好机会,就自己从裁剪布料开始,一步步花了两天时间做完了这件大衣,而通常做一件大衣的时间只需要一天。第一年这样做了三五件,第二年订货会时又继续申请做样衣,这次做了十几件。因为样衣的质量都不错,打动了领导,把她调到了样衣车间当起了样衣工。 “我们这个行业里,能做样衣的工人都是技术水平比较高的,所以年龄基本都在30岁以上。”39岁的陆万峰告诉我。在他管理的品牌样衣车间里,5位做定制服装的样衣工年龄在34~45岁之间。他解释说,如果是一个没什么功底的年轻人进入这个行业,先把一道工序做熟练可能就要三四个月,然后他们要主动提出去尝试其他工序,还得遇到愿意给他们机会的领导,如此这般将十几道工序全部做完做熟练,怎么也得两年左右。但显然,两年只是理论上的最小值。在这个需要不断换岗的过程中,个人的努力坚持与外部机遇缺一不可,这个行业内的绝大多数普通工人很难遇到一切顺遂的状况,通常都需要更长时间才能获得职业晋升的机会。 因为这种用工需求上的巨大差距,流水线车工与样衣工虽有技能和级别差异,在收入上的差别倒不太大。大多数服装企业针对一线工人是计件算薪水。张丽华现在每做一件衬衣能有75元的收入,每天能做两三件;之前她做男士大衣时,一天能做一件,每件的报酬是300元。而一条十四五人的流水线一天能做100多件大衣,每个人分下来,一天也能有两三百元的收入。 吸引流水线车工们向样衣工努力的原因除了更高的职业追求外,工作环境的宽松与自由是更现实的理由。张丽华每天可以按自己的节奏分配工作,“有时候可以轻松一点点,没有那么赶”。哪怕那天要分出一个多小时接受采访,她晚上赶赶时间也能把工作补回来。但流水线上的车工们可不能随意休息。在几家服装厂采访时,大多数流水线车工的工作状态都不允许她们停下来接受采访,少数愿意聊聊的也不会离开自己的工位,一边回答问题,一边手里马不停蹄地在缝纫机上干着工作。“因为流水线是前后关联的,前面的人如果停下来不干了,下面的人就没活儿干了。”张丽华说。 在十几公里之外的永嘉县乌牛镇,温州另一家大型服装企业东蒙集团的流水线车工陈彩华就是一边缝着西服内衬,一边和我聊天的。我担心她这样会不会有危险,她笑着解释说其实不会,说自己过去那么多年也就被针扎到过一两次,用创可贴包一下还能继续干活儿。虽然刚满30岁,陈彩华已有了13年的从业经验,是小组里的技术能手。去年,她还被评为公司的“十佳员工”,受到奖励去千岛湖玩了几天。 说起来,陈彩华在这家公司属于“二次入职”的员工。2015年回老家生完第一个孩子后,陈彩华跟着老公到了温州。在此之前,从17岁跟着姐姐离开家乡河南周口外出打工起,她一直在杭州和上海的服装厂工作,所有的手艺都是在那边的工厂里学会的。因为老公一家人常年在温州打工,2015年陈彩华也跟着到了温州,在东蒙集团所在的永嘉县乌牛镇落了脚。乌牛镇有四五家规模在两三百人以上的服装企业,陈彩华比较了一下这几家企业贴出的招聘信息,觉得东蒙集团福利不错,还包吃包住,就凭着此前积累的工作经验顺利进入东蒙,成为了一名流水线车工。2016年初,陈彩华又怀了二胎,怀着孕干了半年后,她不得不离职回老家生孩子,第二年开春又回到了东蒙上班。 事实上,回家带孩子、照顾老人就是这些年服装行业老员工流失的主要原因。这一行业女性占比较大,每位女性因为各自都有养育、照顾家庭的需求,使得多数人很难在一个工厂稳定地干下去。虽然很少有服装企业在招聘时对性别有要求,但因为需要心灵手巧,女性还是服装行业的生产主力军。东蒙和乔顿的女性员工在流水线上的占比都超过了一半,虽然她们时常要挣扎在职业与家庭之间。 老员工的价值如此之大,这既与服装行业本身的技术特点有关,也与服装行业这些年的变化有直接关系。温州地区蓝领人才公益服务平台“在他乡”的负责人徐军告诉本刊,根据他们这几年的观察,服装企业的招聘难度确实会比其他制造行业大一些。“因为服装行业的一线工人是有技能要求的。可能你在制笔厂做注塑工,你只需要很简单地在流水线上做一拿一放的动作就可以,但像你我这样的普通人如果不经过一段时间的培训,是不可能操作缝纫机去缝衣服的。”徐军说。因此他总结,服装业属于劳动密集型产业中又含有技能要求的行业,所以它的选择余地就很小,“可能外面有一百个人,做过服装的只有一个人”。 在这种选择余地本就不大的情况下,行业的变化趋势反而进一步加大了对工人们的要求。王建友告诉本刊,“多批次少量”已经成了这几年服装行业订单变化的趋势。“一个批次的订单量可能只有十几件,如果是定制的话,甚至只有一件,所以客户对工艺的要求变得更高,款式也越来越复杂,交货期却又缩短了。” 在这种生产模式下,对工人有了两方面的要求,一是技能更高,二是稳定性更强。“因为我们的服装都有春夏和秋冬两季,而不同季对工艺的要求是不一样的,所以我们希望工人们稳定。你只有把一年两季的不同款式做个两三年,才能慢慢理解不同客户的要求,后面做起来才会顺。”王建友说,他们不仅欢迎陈彩华这样的老员工回来,还制定了一些激励政策,比如工龄可以延续,以及给予交通补贴等等。 不过这些年像陈彩华这样,愿意再次离开家乡去打工的熟练服装工人越来越少了。“我们当然优先考虑做过服装的熟练工,但是现在这样的人越来越难招了。”王建友说。今年,王建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招工难。“我记得2001年那会儿,我们一个岗位可能要挑3~10个人,哪怕是一线工人也一样;而这几年倒过来了,变成工人们来挑我们了。” 周晓乐是陈彩华所在小组的组长,已经在东蒙集团工作20年的她对这种变化的感受最直接。2001年,23岁的乌牛镇本地人周晓乐来东蒙应聘一线工人岗位,在那之前,她在附近的一些小服装厂工作了三四年,正好有亲戚告诉她东蒙集团在扩产招人,她赶忙过来试试。“因为我们小时候都在家里帮忙种地,吃过苦,知道这种大厂福利好,都想进来,像我表姐当时进这个厂还要走后门托关系。”她记得当时不仅有面试,还要参加考试,考试的内容是现场用机器缝出两个一模一样的衣服口袋,她在考试中战胜了两位竞争对手才成功入职。 周晓乐在东蒙集团工作了20年,经历了这个行业招工的变化。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东蒙虽然顺利发展成为一家有1500名员工的大型企业,是温州市服装商会的会长级企业,但周晓乐这样的一线组长也得在朋友圈发招聘广告,因为她的小组按计划需配置24人,目前只有19人。今年过完年,她的组里又流失了两名老员工:一位陕西籍员工因为父母年龄大了,小孩在家里没人带,就回老家了;还有一位安徽的女生从学校毕业后就在这里工作,也做了四五年,但是年龄到了二十五六岁,家里催着回去结婚,今年也没回来。根据东蒙集团统计的返产率,他们今年的员工返产率是86%,其中新员工的稳定性要更差一点儿,流动率达到了20%~30%。 如今,东蒙集团一线员工的平均年龄为37.6岁,“80后”是主力。周晓乐告诉本刊,她的小组里,“70后”及“80后”员工占了绝大部分,“90后”有4人,“95后”没有。“因为年轻人流动性大,像我们这种‘70后’‘80后’就相对稳定了。” 哪怕是那些留在车间里的年轻人,也不愿意在流水线上做生产工人。我在乔顿的打包车间见到郑修圆时,她正拿着工单检查一排衣服是否按订单要求完成了。出生于1995年的她性格开朗,说话时瞪大了眼睛看着你,给人感觉就是那种坐不住的年轻人。18岁那年,她从温州职业技术学院服装专业毕业,在学校参加招聘会进入了乔顿。刚来时,她被分配去了流水线车工的岗位,只做了几个小时,她就觉得自己不适合这个工作,“一直坐在那边有点儿累”,就申请换岗。随后她被调到了跟单员这个“可以上上下下跑”的岗位上,按她的话说,“可以去这里,可以去那里,三楼、四楼、五楼我都可以去”。她告诉本刊,当初她们班有二三十人,选择和她一起到乔顿试一试的只有三人,最终只有她一人选择留下来。 工人紧缺!月薪8000元, 转眼就被一万元“挖”走!制造业工人都去哪了 哪怕高薪高福利也似乎难得到年轻人的青睐,这是为什么呢?先来看看一位网友的招工日记。 ![]() 广州番禺一位网友,近日被领导派去招工,没想到成了他工作以来最大的难题。 在很多制造业发达地区,招工难的现象存在多年。有的企业为了留住一线工人,只能采取不断涨薪策略,还有的甚至将稳定员工写进了企业战略。 广州某制衣厂负责人 李女士:以前是工厂挑工人,现在是工人挑老板了,现在90后、00后都不会学这个了。 有媒体报道,一天700还招不到人:服装厂老板排队3公里等着被工人挑!甚至以月薪8000元招来的普工工人,刚到现场就被隔壁厂以月薪1万元抢走了。工厂为什么招不到人呢? ![]() ![]() 广东广州某服装厂招工负责人:有的车位工人还没出来。出来的人要高价才做,一个人一天至少要七百元,一般三四百元,着急也没办法,没人做。 如今工厂工人主要以90后、00后年轻人为主。他们生长在中国经济腾飞的时代,生活条件和受教育程度,普遍比前辈更高,思想更自由,活得更自我,不愿意待在活多钱少的工厂里。 一边是毕业生难就业,另一边却是大批工厂难招人。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目前我国劳动人口规模近9亿,这么多的劳动力都去哪了呢? ![]() 快递、外卖和网约车等互联网服务业快速发展的当下,职场新人有了更多选择。 中国急速壮大的互联网服务产业,如同一块迅速膨胀的海绵,正吸纳着越来越多的青壮年劳动力。 中国人民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 刘昕:快递行业有一个特点是,第一上手快,第二可以掌控自己挣多少钱,而现在的年轻人更愿意过一种自己能够掌控的生活。 2019年,中国快递业务从业人数已突破1000万人,餐饮外卖员总数已突破700万人。2020年的疫情更是加剧劳动力产业间的移动,某平台曾公布数据:疫情期间两个月内新增骑手58万人,其中40%来自制造业工人。 国家发改委经济研究所研究员 陈新年:从本质上讲,这个劳动力群体的转移,实质上是从技能要求比较低的加工制造业,转入到服务业中同样技能要求比较低的快递外卖行业。 很多原本有着体面工作的人也开始另谋出路,中年程序员选择跑滴滴,月薪4万的设计师选择送外卖,一时间互联网蓝领群体似乎成了藏龙卧虎之地。 ![]() 2018年的一个数据曾引起轩然大波,当时国内外卖小哥人数接近700万,按比例换算,硕士及以上学历的外卖小哥超过7万。 国家发改委经济研究所研究员 陈新年:就业“冰与火”的现象肯定是不正常的,我们希望用人单位和找工作的求职者相互是匹配的,出现一个良性循环。 制造业招工遇冷、互联网就业火热,这一冷一热之间,其实是大时代变迁下的人们就业观念的转变。 回看过去,进工厂也曾是一代人的梦想。上世纪80年代,改革开放的号角响遍中国大地,曾经祖辈耕田种地的农民,一下子多了新的就业选择——进城打工。这是中国“制造工厂”时代的主力军。他们以进厂当工人为荣,撑起了珠三角、长三角等制造业高地的半壁江山。 数据显示,2008年至2018年,从事制造业的农民工平均年增长率为-2.84%。新生代的农民工,大多不愿意再遵循父辈的工人职业路径。2019年,美团外卖的400万名骑手中,40岁以下的骑手占比高达83.7%。 中国人民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 刘昕:不同的时代,人们会热衷于不同的行业,这是社会发展的一种正常现象。 制造业工厂智能化、自动化设备日益完善,也在削减普通工人的岗位。 虽然机器能取代大量普工需求,却依然难以撼动很多高级技工的岗位,高薪之下往往一“匠”难求。 在广州制衣村,一件成衣的缝合工序被精准地切分为不同的部位与工序,例如车工、四线、下摆、领口、成衣打包等。每个环节对制衣工人的技术要求不尽相同,其中难度最高的工种为“车工”,也是最为抢手的。 车工的工作就是完成一件衣服或裤子主要形状的剪裁、缝合,随后经“四线”工人对衣服进行包缝锁边后成为成衣。不少车工也同时会承担“四线”工作,进行一件衣服的整体制作。 作为制衣村最抢手的工种,做“车工”的工人往往不用发愁得不到雇主的青睐。这里不少稍具规模的工厂会选择与一些工人形成长期雇佣关系,以包食宿等条件留下技术人才。在旺季,一位熟练的车工常常月入过万元,工厂老板为了能招到一名车工,常常会以“报销路费”等福利吸引合适的工人。 收尾、成品打包装等工作则不需要对工人有太高的技术要求。在从业人士看来,行业的包容性是很强的。 “我们这个行业不太注重年纪大小,20多岁会干什么?不会车工的话还是做不了。这行就是要经验比较丰富的,跟学历啊文化啊这些不画等号,纯粹是一个手艺活。所以如果有一些车工经验,是比较吃香的。”前述制衣设备销售店老板向记者表示。 “制衣村”中的服装配料门店 图片来源:每经记者 方京玉 摄 技术人才的断层是目前制衣村的老板们非常明显的感受。“虽然车工的工资高,但的确需要特别能吃苦,现在还没入行的人如果有其他选择也不会来这一行做,年轻人更不会来做”。 “车工岗位用心学需要学半年到一年,现在90后、00后根本不会学这个东西,这个很累而且工作时间长,每天要工作十二三个小时,一个月拿一万多元也很辛苦。而且淡季的时候也赚不到多少钱,都是回家去休息了。”几名制衣村工厂老板都向记者反映了这样的情况。 随着制造业的发展,其就业门槛逐年提高,知识型、技能型劳动力将成为主流。但传统意义上,技术工人三年出徒,十年出师,高级技术工人的培养,的确比快递小哥要难得多。 近年来,中国制造业产值连年递增,截至2020年,连续十一年保持世界第一制造大国地位。中国从制造业大国通往制造业强国的趋势不可阻挡。 ![]() 清华大学就业与社会保障研究中心主任 杨燕绥:制造业是能够衡量一个国家生产力的重要水平,科技进步,还有互联网社会,其实都是在提高制造业的能力和水平,并不是取代制造业。 上一篇穿出自信的职业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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